苏亦承的心情似乎很好,居然在浴室里哼起了歌,哼的还是洛小夕最喜欢的一首法文歌曲,中间停顿了一下问洛小夕:“我唱的好不好听?”
其实并不难猜,是陆薄言把她抱上来了,当着钱叔刘婶还有沈越川的面。
沈越川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……劲爆的画面。
迅速的把工具拿过来,开始在空白的蛋糕面上写写画画。
陆薄言知道她是真的不害怕,真的尸体她已经见了太多了,而她相信科学,她知道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,她进来纯粹是为了满足好奇。
洛小夕粗心大意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种不足一提的小伤,她忙学业忙打工忙实验也没空管,通常都是留着小水泡自生自灭,反正那么小不会在手上留疤。
她看了眼身旁的苏亦承,见他还睡得很熟,赶忙把来电铃声关了,悄悄溜到客厅的阳台上去接电话。
第二她从来不怕事情闹大。
外人眼里,陆薄言是商业天才,他日进斗金,一呼百应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看起来风光无限。
但她没有要求苏亦承停车,也没有要苏亦承送她回她的公寓。
“别走神,”耳边响起苏亦承仿佛具有魔力的声音,“会切到手。”
哪怕是最疼爱她的父母,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个地步。
出了机场,C市也正在下雨,汪杨查了查天气,告诉陆薄言:“Z市还在刮台风。”
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苏亦承凑近洛小夕的耳际,低声说,“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会难过。”
所以这次她也没有多想,拿来一把剪刀拆了快件,看见的却是一支高尔夫球杆。